【跑路ing】

铁血露嬷,坑品如日本经济江河日下一泻千里

【爆炒obb厨艺交流大会2.0】希望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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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流:卡卡西在堍生日时给野男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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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希望热线,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旗木卡卡西又开始了夜晚的无偿工作。

  

“...”

  

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风声,如果没有隐约的呼吸打在听筒的爆破音,卡卡西会认为这又是一通虽然出于恶意但无伤大雅的玩笑。

  

作为一个白天有着本职工作,晚上还要兼职义工接线员的社畜,卡卡西非常讨厌某些出于猎奇心理占用宝贵接听时间的“乐子人”。但在他心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他反而更希望能拨通这个电话号码的人都只是来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者没事找事无病呻吟一下,最后各回各家重复平淡的人生。

  

对面的沉默还在持续。

  

卡卡西等待着对方开口,他是个老师,或者更专业点,他是个职称为副高级的初中青年教师,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没耐心早就被那群自以为肚子里藏着个大尾巴狐狸或者总觉得能瞪谁谁自燃的中二少年整死了。

  

“我活在虚假的世界。”

  

这是个成年男性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好像用指甲划过黑板似的让人不寒而栗。但意外的,卡卡西并不觉得反感,毕竟作为一名老师,他用着只有他小拇指宽度的粉笔头,指甲盖不得已和黑板亲密接触的时候多着呢。

  

如果电话线对面是个成年人,那么他拨打电话的原因至少能排除青春期烦恼和学业压力过大。

  

“嗯...这样,那你觉得我是假的吗?”

“对,你是赝品。”

  

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卡卡西一边听着一边悄声翻开放在手边的员工手册,精神病院的电话在……找到了,在这一行。

  

卡卡西很有自知之明,正常心理咨询无法解决的问题要果断求助更专业的机构。

  

“你相信吗?所有人都活在梦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

“我不太明白,你刚刚说你活在虚假的世界。”

“你这个赝品怎么可能理解,所有人都活在幸福的梦里,没有饥饿,没有战争,身边有挚爱亲朋,所有梦想都能实现!”

  

卡卡西的眼睛又瞟了一眼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他默默把它背了下来。

  

“听起来真不错,不过我上周才收到了大毛国和二毛国发来的征兵短信,虽然这是个诈骗短信,但战争还是存在的。”

  

那边的男人呵呵笑了一下,这笑声又像是秋天里脱套头毛衣一样令人发麻。

  

“这样的梦才足够真实,虽然你觉得这个世界存在战争,但它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边。如果你梦见你是个毛子,那你认知中的战争又会发生在种菜国和漂亮国之间。总之,除非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战犯,那你将永远不会真正的面对战场。”

  

“这有些唯心,要不来聊聊你自己吧,比如说你眼前看到了什么?”

  

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讲道理,当然,对方也可能是个被残酷现实逼迫得神志不清的受害者。卡卡西知道单凭他自己没办法应付对面那个难搞的家伙。现在最稳妥的做法是找到他的所在地,然后找专业人士求助。

他空闲的那只手已经蓄势待发,悬空在旁边一台电话的按键上了。

  

“我看见一颗巨大的树,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茧。”

  

嗯,好极了,对面看来不仅仅是精神病人,现在还出现了幻觉。

  

“能再说详细一点吗?比如那棵大树旁边有什么建筑,白茧下有没有路牌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挂满白茧的大树。”

“我明白了,你在郊区对吗?”

  

“你一直在问我问题,这不公平。”

  

卡卡西刷新了正搜索大树,白茧,郊区等关键词的谷歌浏览器,这里的网速有点卡,搜索界面一片空白。

“抱歉,我没注意,那这回换你问我答。”

  

“……你过得幸福吗?”

  

男人的声音不知不觉放轻了,沙哑的嗓音里加入了昂贵的润滑油,慢慢地,缓缓地,生怕惊醒一个迷蒙的美梦。

  

卡卡西没想过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毕竟似乎只有一些需要彰显国家繁荣富强的主流媒体才会对陌生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觉得没什么不幸福的。”

  

空泛的问题只能得到空泛的回答。卡卡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住的地方有点偏,活了那么久也没碰上某某媒体上街随机采访。

  

这样说确实有些敷衍,他又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好好想了想,说道

  

“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钱不多不少,离家也近。我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虽然他笨了点,但没关系,我比较聪明,两个人刚好互补,我们未来打算去漂亮国领个证。”

  

卡卡西顿了顿,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刺激到对面的男人,毕竟对于一个可能遭遇了不幸的精神病人,卡卡西的阐述更像是一种赤裸裸的炫耀。

  

但对面的男人没想那么多,他听得很专心,甚至没有对卡卡西描述中的“男朋友”有任何奇怪的反应,看样子这个精神病人思想挺开放的。

  

“嗯,然后呢?”

  

男人有些期待,声调提高了点,沙哑的嗓音也被模糊得柔和了。

  

“我们俩能走到一起也挺不容易,在我们都在读国小时,我成绩还行,但性格不太谦逊,他那时候成绩一般,但总幻想下次一定会超过我。现在想想他从那时候就那么可爱,那么与众不同,别人只会夸我是个天才,只有他会一直想着超过我。他的眼睛很大,每次考试不太理想时眼眶里都会噙着几滴将掉不掉的眼泪,红着眼圈看着我。我那时候不解风情,每次都会嘲笑他吊车尾,害他憋不住哭鼻子。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时如果能说几句软话,安慰安慰他,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领养2个孩子了。”

  

“啊……看来你很爱你男朋友。”

  

对面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一说到男朋友,卡卡西能连续说个三天三夜,但考虑到对面这个陌生男人的病情,卡卡西只能忍痛割爱,长话短说。

  

“谢谢,他也很爱我。我接着说了,到了初中,我和他还有他从国小就一直喜欢的女孩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但那个女孩一直把我男朋友当儿子,因此算不上我情敌。我察觉自己爱上他是因为一次值日,班上一个顽皮的同学看不惯我有个资本家爸爸,将一盆脏水泼向我,而带土站在我身前帮我挡下了那盆浸过脏拖把的污水。我其实有点洁癖。如果那盆水泼在我身上我不确定会干出什么冲动事。”

  

“你男朋友很勇敢。”

  

“他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正直,最真诚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微不可查的嗫嚅声,好像是“不要脸”之类的。卡卡西有些不满,对面这个精神病人一定是嫉妒自己有那么好的男朋友,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总之,在这之后,我打算追他。不过很可惜,他在那天之后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

  

“后来呢?”

“后来……你能先告诉我你在哪吗?”

  

卡卡西举起的手有点酸,虽然他很乐意向所有人分享他的恋爱经历,但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想办法把对面这个疑似精神病患者送到他该去的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我在虚假的世界,你不可能找到我。”

“……那你刚才还说所有人都活在梦里。”

  

“没错,梦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理所当然应该发生的。”

  

“好的,梦里的世界是真实的,那请问你在虚假的世界里有没有看到什么路牌?或者周围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商店?”

  

“你根本不明白,这里只有挂满白茧的树。”

  

卡卡西看了看终于刷新成功的谷歌,上面显示了无数种挂满亮晶晶小东西的圣诞树。

  

看来想找到这个男人难度有点大。

“嗯,除了树之外还有什么?”

“月亮,白色的月亮。”

  

对面这个男人还有些色盲,众所周知,月亮是红色的。这很危险,如果没有及时找到这个男人并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他很可能会给遵纪守法的交通司机造成或大或小的麻烦。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卡卡西放弃了,他悄悄向接线员总部发了一则权限申请,希望求助警察借助手机号进行定位。

  

“后来我关注了他的脸书账号,经常给他发消息。聊着聊着就在一起了。”

  

“你省略了很多东西。”

  

“这中间的过程比较复杂,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做了一些不是那么正派的事情。这部分我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像那种人,你……你很好。”

  

对面的男人有些迟疑,他可能吞下略显得激烈的言辞,吐出犹犹豫豫又带着含糊色彩的评价。

  

“那我继续了,之后我去见了他家长,他父母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爷子。老爷子挺开明的,没有对我的性别说什么,但貌似有些地域歧视。总之一定要我迁户口才能允许我们在一起。”

  

“这老头……老人家真的挺过分的。”

  

“只要能和我男朋友在一起这都不算什么。而且我男朋友体贴我,答应等我正式迁户口后就跟着我姓。我父亲也是个看的开的人,痛快地答应帮我迁户口。总体来说我们之后过得很幸福,但我工作很忙,总是没有时间陪他。这次还错过了他的生日,他一定在生我的气。”

  

卡卡西等到了上级发来的“批准”指示,已经准备好情况不妙立刻报警了。

  

“不好意思,好像一直都在说我的情况。”

  

“没关系,跟你聊天很愉快。现在也没多晚,离你男朋友的生日也仅仅刚过去了1小时而已。现在回去陪陪他说不定来得及。”

  

“你怎么知道?”

  

卡卡西最后听见了一声沙哑的笑声,很轻,随即电话被挂断了,只留下听筒的一片忙音。

  

卡卡西连忙查询刚才的电话号码,迅速报了警,并交代了对面疑似精神病患者的情况。

  

他今晚的工作结束了,但他没由来感到心慌。对面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知道他男朋友的生日?到底在哪里能看见白色的月亮,挂满白茧的大树?电话线对面真是一个充满幻觉的精神病人吗?

  

他摇摇头,将纷繁的思绪赶出脑袋。他还要快点赶回家,他可爱的男朋友说不定正气鼓鼓地为他留了一块小蛋糕。

  

不远处的车朝卡卡西鸣了两声笛,卡卡西猛地转头,看见熟悉的黑车正亮着灯,驾驶座上正是昨夜的男主角。

  

“喂,笨蛋卡卡西,你真是个大忙人啊。”

  

卡卡西气鼓鼓的男朋友坐在驾驶座上,面前摆着一小块精致的草莓蛋糕。

  

红色的月华打在车身上,卡卡西拉开车门,坐在独属于他的副驾座上,他微微侧身,在他男朋友的脸变成愤怒河豚前留下了一个羽毛般的吻。

  

“抱歉,虽然晚了点,不过祝你生日快乐,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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